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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系列－短篇故事創作～她說2
包下五星級飯店附設餐廳辦高中同學會真是大手筆， 豪華寬敞的裝潢和精緻的歐式自助餐點， 現場還有悠揚的鋼琴演奏，小楊忙不迭的在會場中以目光搜尋……. 十年不見了，離上回辦同學會竟然又隔了十年，大家都已步入中年了， 上次小楊也是興沖沖的早早向主辦人王曉明報名，踴躍的想出席同學會， 目地是希望能看見久違的她，事隔多年，不知她現在如何? 雖然最後失望的發現她並沒有出席，這次他依然抱著碰運氣的心情來試試， 當然跟其他老同學見面也是讓人既驚又喜的好事情，總不及思念的她， 正胡思亂想…………….驀然發現她的人影竟出現在入口處，是幻覺嗎? 小楊掩不住雀躍的走向前求證，她正東張西望不知是否跑錯廳? 看到小楊忍不住呆視了幾秒，「哈……………….你是小楊喔!」 小楊忍不住的走過去想大大的擁抱她，還是強忍住，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多久了，二十五年不見了，她留存在他的印象中的美麗輪廓和五官還是一樣， 只是增添了歲月的風韻，舉手投足已不是那個十八歲的青澀女孩， 靜敏被他瞧得害羞不知所措，今天是怎麼了? 都幾歲的人了 她很快的深呼吸兩下又恢復鎮定，「你坐哪? 趕快招呼我入座啊!」 小楊旁邊的位子還空著，其實是他別有用心的事先把外套掛在椅背上， 就是期待那萬分之一的可能，竟被他等到了， 殷勤帶她到他的隔壁位子上，還和同一長桌的幾位同學打聲招呼， 他就催促她要不要先去拿些餐點，他很珍惜能跟她獨處的機會，一分鐘也好， 跟在她身後陪著一起，他忍不住問，「聽說妳結婚了，為什麼當年沒發帖子給我。」 她愣了一下，怎麼一開始敘舊就問這麼尖銳的問題呢! 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你曾經一時衝動為了我自殺，我怎麼可能結婚還發帖子給你呢!」 「是這樣喔! 當年我已經向妳道過歉，是我一廂情願衝動的告白，受不了妳的拒絕， 才會一時想不開做傻事，妳不是也答應原諒我嗎?」 「喂! 今天是同學會也，不要我一來就談這件事好嗎?」 靜敏因他的話打亂，隨便夾了兩三樣菜就回到位子上， 他似乎也發現自己口不擇言，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困在心中這麼多年， 就是想再等到她一句更確切的原諒嗎? 他抱歉的詢問她想喝點什麼? 她回答：「 Gin 」 他走去吧台幫她點， 再回來時，發現八婆張嘉莉正在和靜敏咬耳朵，看到他走近更壓低分貝， 張嘉莉後來指著小楊「聽說你現在是大老闆了，貿易公司做的有聲有色，每個月的營業額都是八位數以上喔!」 「妳是包打聽喔! 小道消息這麼靈通，那我今天早餐吃什麼? 妳知道嗎?」 張嘉莉聽的出來小楊是在拐著彎嘲諷她，其實因為她的個性活潑外向， 所以高中畢業後仍時時會主動跟班上同學聯繫，很多人的動向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這也是時隔十年再辦同學會，換她擔任總召集人，依然有辦法把四散各地的老同學一一找來的原因。
當年他們班上一共有49位同學，男生比女生多2位， 從高一起小楊就很喜歡靜敏，喜歡她說話溫溫柔柔的嗓音， 喜歡她善解人意和做任何事都很認真的樣子，就連小楊這種怪人， 靜敏也一視同仁的溫情對待，她柔美的形象一直深植在他的心中， 漸漸變成他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當然他一直不敢說出口， 直到高三時，從同學口中傳出靜敏和隔壁班的李定國在交往， 他突然心碎! 一下從美夢的雲端墜入地獄，開始茶不思飯不想， 自己哪一點比不上李定國呢! 只是沒他高、沒他帥、沒他斯文、 沒他成績好、沒他會追女孩子罷了， 至少他相信沒有人會比他更真心的喜歡靜敏， 他相信一定可以把靜敏從李定國手中追回來， 他開始有計畫性的展開追愛大行動， 從早餐開始，趕著全班第一個到校，買了熱騰騰的早餐， 放在靜敏的抽屜中，附上一張小小卡片，畫了一顆心，沒有署名， 第一天靜敏發現時，東張西望，還問左鄰右舍的同學，沒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靜敏就把早餐送給了班上貪吃鬼大鵬，看著大鵬狠咬著自己趕早買的大漢堡， 小楊忍不住心中滴血。連續三天，靜敏都把早餐分送給其他同學吃， 似乎對這份莫明奇妙的愛心早餐一點也不感激，小楊失望的想下一個方案， 他開始放學時在校門口等靜敏，希望攔截到她，陪她一起走15分鐘的路程返家， 第一天，他很順利的等到靜敏，但是靜敏似乎嚇一跳，問他沒事陪她走路幹嘛! 還頻頻催他自己走，僵持的走了5分鐘， 才發現李定國牽著單車遠遠在一條巷子口等她，真是一副白馬王子的帥哥樣， 小楊覺得自己瞬間遜掉了，難怪靜敏頻頻催他走， 他不死心的死皮賴臉緊跟上前，李定國好奇的問靜敏「他是誰啊!」 「我班上同學啦!」小楊自己加了句「我是靜敏的死黨啦!」 靜敏驚訝的看著小楊，他今天是吃錯藥嗎? 小楊接著說了句更勁爆「以後放學我都會陪靜敏走，順便幫她觀察你是不是夠格追她」 李定國氣定神閒的說「有本事你就試試啊!」 一種不怕誰來挑釁的勝券在握狀， 從此小楊就成為不請自來的電燈泡，跟了一個多月，靜敏再也受不了， 拜託他不要像隻搖尾乞憐跟在身後的小狗一樣，忍不住她的一再拜託， 他也只好放棄當個小跟班，接著又試過各式各樣的方法，總引不起靜敏多一點的關注， 就在斷斷續續中纏鬥了一年，鬧得全班甚至全校皆知，三年十班出了一個大花癡， 他天生特異獨行根本不在乎別人如何訕笑，只是內心隨畢業在即更顯焦急， 或許靜敏不夠瞭解他的心意吧! 他決定找一個適當時機對她掏心掏肺的告白， 就在某節化學實驗課結束後，各組同學都匆匆收拾實驗器皿要趕回教室， 準備上下一堂英文課，就只剩下他和靜敏，他拉住靜敏阻止她離開， 「我有話想對妳說」靜敏直覺一頭霧水，但見他慎重其事也只好停下腳步， 「我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向來喜歡搞孤僻特異獨行， 這麼多年來也沒真正交過什麼好朋友，甚至喜歡過什麼女孩子，唯獨對一個女孩子動心過。」 靜敏揣揣不安已猜到他想說什麼，不自覺開始微微顫抖，拜託他不要說出口啊! 「我就是喜歡妳，希望妳能接受我最誠摯的感情。」 天啊! 怎麼辦? 靜敏一時目瞪口呆，小楊以為她害羞不知該如何回答， 「妳不必理李定國那小子，我保證一定比他對妳更好。」 「我…我….你要我怎麼說呢!」靜敏躊躇的想挑一些不會刺傷人的字眼， 但一時三刻又不知該說什麼，看小楊還眼巴巴等著她的回答， 「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好同學，甚至是比較談得來的朋友，但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成為男女朋友，就算沒有李定國也是一樣啊!」 對小楊而言真是晴天霹靂啊! 難不成我一直活在自我想像的世界， 一直誤以為是有李定國在其中礙手礙腳，靜敏才會拒他於千里之外， 他摀住臉不想讓靜敏看到他的表情，淚水卻止不住從指縫中汨汨流出， 靜敏伸手想安撫他「對不起! 我不知道會傷你這麼深。」 他扔下靜敏狂奔出實驗教室，甚至直接衝出校門………………. 隔天就傳出他一口氣吞了30顆安眠藥，被緊急送往醫院急救的消息， 從鬼門關繞一圈回來，聽說小楊的媽媽哭紅雙眼， 幫他請了兩星期的假，也帶他求助於精神科醫生，最後他終歸要回來上課， 因為離畢業已不到一個月了，離大學聯考更只剩不到50天了。 他蒼白著一張臉，默默的出現在位子上，從此不發一語， 也沒人敢刺激或招惹他，或許還有不少同學為他的癡情仰藥而感動， 靜敏雖然滿懷內疚，也曾想在他請假期間去他家探視，終提不起勇氣而作罷， 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小楊的媽媽，雖然這是他一意孤行的舉動， 她仍覺得自己是始作俑者，就在滿心愧疚中畢業驪歌漸漸響起…….. 畢業典禮當天看著同窗三年的同學，大家離情依依互道珍重， 將來聚首不知又到何時? 小楊突然靠近靜敏請她到禮堂外，有話想跟她說， 這是他出事後，第一次跟靜敏說話，兩人一前一後偷偷走出禮堂， 小楊握住靜敏的手「是我不對，不該勉強妳接受我的感情，更不應該做傻事的傷害自己，請妳原諒我。」 靜敏看著憔悴的他，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啊! 「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放在心中，過去就過去，我們永遠是朋友。」 靜敏笑笑轉身走回禮堂，望著她的背影，小楊的心仍是不住的糾結了一下， 希望她不要從此真的走出他的生命。
如煙的往事霎時全回到腦海，真不敢相信25年後還有機會再見面， 她正一如往昔的嫻靜坐在他身邊。 這些年來經親朋好友的介紹，小楊也先後認識不少女友， 有豔麗如夏日玫瑰，有清純的小百合，有花枝招展的野菊花，有………… 總之什麼款都有，總是在交往一陣後就無疾而終， 雖然工作越來越繁忙是主因之一，最重要還是他始終忘不了靜敏的影子， 那位他曾經年少輕狂時為了她連命都不要的女孩，現在正美美的坐在身邊， 他轉過臉對著靜敏說「老公和孩子都好嗎? 先生今天怎麼沒陪妳來?」 靜敏抬起頭來似乎欲言又止，停頓一會， 還是禮貌的回答「他們都很好，我有一個女兒，已經讀國一了，定國最近忙無法分身陪我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覺靜敏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是他太多心嗎? 那哀傷一閃即逝，卻在小楊心中浮上許多問號，難道她過的不好嗎? 當然他不可能直接這樣問靜敏，她也不可能會爽快回答他， 之後同學間熱絡的杯榥交錯，就把他想問的話隔開了， 一直到同學會結束，他都沒有機會再把話題拉回來， 幸好趁亂中彼此仍交換了手機號碼、臉書、MSN和e-mail帳號， 小楊心底想著，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問清楚， 本來想開車送靜敏回家，無奈被坐在靜敏另一邊的昌仁捷足先登， 他和他老婆直嚷與靜敏家順路，可以一道送她回去， 小楊爭不過他們，只好眼睜睜看靜敏隨他們走了。
從此他百忙中仍三不五時會抽空抱著一線希望的上臉書和MSN， 但三個月過去，靜敏像石沉大海般從未出現， 小楊改天天寄e-mail，不論是問候信、閒扯幾句或笑話， 都成為他每天剛上班打開電腦的必修功課，他一封一封的寄， 雖然始終沒有接到她的回信，相信總有一天她一定會看到， 他靜心的等待奇蹟出現，與漫長失聯的25年相較，這一朝一夕根本算不了什麼， 有時想想，小楊也十分納悶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 人家都已嫁作人婦， 還有一個讀國一的女兒，他還在發什麼夢， 唉! 人有時候就是喜歡作繭自縛，沒有得到的永遠像是一個不醒的夢。 或許他就是不死心的想追逐這個夢吧! 大約同學會過後的半年，突然接到靜敏回的一封簡短電子郵件， 約他星期三晚上一起吃頓飯，哈……….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 小楊帶著忐忑的心情如期赴約。 靜敏樸素的身著黑色上衣和長褲，仍難掩其天生麗質和優雅氣息， 他們在安靜的餐廳裡天南地北聊了很多，靜敏一改往常出奇的健談， 兩人像老同學一樣，從昔日學校生活點滴和分別後的際遇聊起， 靜敏不談為何主動約小楊見面，而他也不刻意追問， 就讓一切順其自然，他享受著和她相處的每一刻，很快時間就過去了， 他們像老朋友一樣的道別。之後又碰面好幾次，都是十分愉快的會面和用餐， 直到有一回，小楊忍不住的問靜敏，「妳出來和我吃飯，老公不會介意嗎?」 靜敏緩緩打開一旁皮包，拿出手機按了幾下，把手機遞給小楊， 小楊好奇的接過來看，畫面是不堪入目的一張親熱照，仔細一瞧， 男主角似曾相識，小楊不敢直接說出口，直盯著照片思索， 靜敏嘆口氣「唉!不用懷疑，那男的就是定國，女的是他的下屬。」 這……妳怎麼會知道呢! 照片又從何而來， 說來話長啊! 半年前他的手機突然故障，就近送到住處附近通訊行修理， 過兩天，靜敏正好外出購物，想想何不順道繞過去幫他拿， 小姐告知修好了，她當場試用各種功能是否恢復正常，因為過去幾乎從不碰他的手機， 亂按中竟然無意間跳出這張照片，或許老天爺有意讓她知道吧! 她驚惶失措幾分鐘後，偷偷將照片轉寄到自己手機，又不動聲色的把手機還給 通訊行 小姐， 「剛想起還得去銀行辦點其他事，看來修妥的手機還是等我先生自己來拿吧!」 小姐雖然臉色難看，因為靜敏的堅持，只好無奈照辦。 小楊不加思索的說「真想不到，他暗地也是個花心大蘿蔔，早知道當年我就不應該打退堂鼓，還成人之美。」 靜敏眼眶不由的紅了，回想當年定國退伍參加國營事業的高員招考，幸運的擠進一個肥缺， 從此在局裡左右逢源和一路平步青雲，她全心全意的做他背後的賢內助， 沒想到結婚十幾年了，枕邊人竟然悄悄變成負心人，而且還不知已沉淪多久了。 一思及此， 靜敏的眼淚就止不住的一顆一顆的滾落。 小楊看了真是心疼啊! 真想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不敢譟進，舉到半空的手硬生生又縮回來，轉而關心的對靜敏說 「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妳打算如何呢?」 「也想過離婚，但他一定不肯，更別提把女兒的監護權給我。」 「上回參加同學會時，正是看到照片沒多久，所以你隨口無意一問，我真想避談他的一切。」 「為何現在又肯跟我說呢!」 靜敏苦笑……「今夜似乎很適合來點酒，何不點瓶紅酒來喝。」 小楊順從她的心意，交待服務生幾句，不久酒就送來了， 他們一邊喝酒一邊繼續聊，酒入愁腸愁更愁， 話匣子一開，靜敏將長期壓抑的心事一股腦全傾吐， 「這麼多年來，我恪守本分的在家相夫教子，甚至對外朋友越來越少， 連許多手帕交的姊妹也逐漸疏遠，更別提老同學，就像隻溫馴小白兔乖乖守著窩， 專注的做他的女人。現在遭逢無情背叛，竟然連個訴苦的朋友也找不到。」 酒精慢慢在血液裡發酵，靜敏說到難過處，不禁低下頭拭淚， 「哈………我一定是瘋了，竟然是對著你訴苦。」 這下小楊再也忍不住，靠過來讓靜敏的頭貼在他的肩膀上， 柔聲的陣陣安慰，讓她一次哭個夠。 還好他們的桌位是在餐廳的一隅，並沒有引來太多好奇的目光， 而小楊也是不改他不畏旁人的個性，此刻心中，再沒有比平撫靜敏更重要的事了。 「妳別回他身邊了，這種爛人不要也罷，妳還有大好人生，何不快刀斬亂麻，重新開始呢! 我並不想趁人之危，但是確切想告訴妳，這麼多年來，我對妳的心意依然不變。」 或許是連續好幾杯酒壯膽，小楊也不顧一切的說出心底話， 靜敏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淚眼中抬起頭來，早知道當年..... 小楊閃動目光熱切的看著靜敏，二十五年前告白的一幕仿佛又歷歷在目。
他們不知不覺中喝了好幾瓶紅酒，最後是怎麼一起回到小楊住處， 兩人都不記得了，喝到爛醉，一起倒臥床上不省人事。 翌日早上是小楊張著惺忪雙眼搖醒她， 靜敏頭疼欲裂，一時也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小楊的聲音慢慢將她拉回現實， 她驚訝的從床上跳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 靜敏好一陣無法思考， 小楊端來一杯咖啡給她，提醒靜敏昨夜兩人都喝醉了， 他怔怔深情的望著她，目光像在打量一件藝術品，正思索想完成一件昨夜沒做的事， 這時靜敏才發現自己身著內衣褲，上衣和長褲不知何時已不翼而飛， 小楊突然緊緊抱著她，好像怕她突然人間蒸發的緊擁著， 靜敏被抱的快喘不過氣來，他沿著她細致的頸子，緩緩一路往上吻到臉頰， 正搜索著她的唇，熱火一下燒的遍野燎原…………. 一隻手環背退去她內衣的左肩帶，靜敏瞬間半裸露在小楊面前， 忽然靜敏大力推開小楊，不行….不行 她真的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倏忽翻倒五味雜陳般的壓抑痛楚全湧上心頭，淚水崩潰而下， 一時沉醉、一時激情、一時寂寞、一時傷懷、一時報復、一時迷惘.......也罷! 她根本不愛小楊啊! 不應該選擇這種方式來傷害自己和傷害別人， 靜敏顫抖的對小楊說「對不起! 我真的沒辦法，一直當你是我的好同學，甚至是比較談得來的朋友， 但從來沒想過真要和你成為男女朋友，就算沒有李定國也是一樣啊!」 靜敏邊說邊拉上肩帶，找到拋在椅背的衣褲穿上， 小楊仍陷在震驚中未回過神，為何短短幾句話如此熟悉， 多少年多少日子經常盤旋在他的腦海，當再次從靜敏口中殘忍說出， 那個18歲受傷的男孩忽然又回來了，同樣的人同樣的話， 她竟然又對他說出25年前一樣拒絕的話， 靜敏含淚看他一眼轉身開門下樓， 他終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天意吧! 這女人注定永遠不會屬於他的， 他並不怪她，她是個好女人，這一次他真的該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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