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文學史上第一部長篇敘事詩,也是我國古代史上最長的一部敘事詩。與北朝的《木蘭詩》並稱“樂府雙璧”。後又把《孔雀東南飛》、《木蘭詩》與當代韋莊的《秦婦吟》並稱為“樂府三絕”取材於東漢獻帝年間發生在廬江郡(治舒縣,漢末遷皖縣,均在今安徽境內)的一樁婚姻悲劇。
孔雀東南飛 漢代末年廬江郡劉蘭芝,「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是個家教嚴謹、多才多藝而又知書達禮的女子,十七歲那年嫁給廬江郡的一個小吏焦仲卿為妻。 焦家人口簡單,只有守寡多年的老母和一位小姑子,也算是當地的小康之家。劉蘭芝嫁到焦家以後,起早睡晚,辛勤操持家務:提水、燒飯、洗衣、織布,一天到晚忙個不停,把一個四口之家打理得有條不紊。焦仲卿看在眼裡,喜在心頭,工作閒暇之時便在妻子身邊,喁喁低語,情話綿綿,偶爾也彈箏奏樂,輕聲合唱一曲,伉儷情深,其樂融融,鄰里之間對這對郎才女貌的小夫妻,莫不十分羨慕,然而焦母心中卻非常不是滋味。焦母始則蠻不講理地加重媳婦的工作量,繼而百般挑剔媳婦的不是,終於完全喪失理性,認為媳婦簡直就是破壞焦家和諧氣氛的狐狸精,強迫兒子非把劉蘭芝休回娘家不可。 焦母當時要休去劉蘭芝的理由就是認為媳婦沒有禮節,凡事愛自做主張,使老人家心裡不快活。現今看來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然而這在古代卻是重要的理由,古代有所謂「七出」之余,符合其中的任何一條都可以休妻。《禮記﹒本命》中記載:「婦有七去:不順父母去,無子去,淫去,妒去,有惡疾去,多言去,竊盜去。」當時焦仲卿認為媳婦的行為並無不當之處,為何得不到母親的愛護呢?他反對母親這樣做,在母親面前發誓:「倘若遣去媳婦,此生誓不再娶!」但是焦母卻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以死威脅,在最後關頭焦仲卿還是屈從了母親的意思。 當天夜裡,夫妻兩人淚眼到天明,焦仲卿一再解釋他的尷尬處境,並保證假以時日,情況必然會獲得改善,勸慰其妻務必要暫時忍耐,過些日子再來相迎;然而劉蘭芝不敢作此奢望,完全是一別成永訣的態勢,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猶自叮嚀丈夫把留下來的繡襦、羅裙、斗帳、香囊、鏡匣、絲繩等女用物品,得全部贈送別人好了,不必留置,以免睹物傷情,徒增苦惱。淚還沒有乾,天就快亮了,含著悲憤的心情劉蘭芝起床收拾打扮,她在穿衣著襪的時候,每一件小事都重複四五遍,每一遍都牽動著她對丈夫的無限深情,欲語還休!她款款地走出房門,向焦母辭行。她是嚴肅的,穿著典雅的服裝,這是一種對焦母的抗議。然而這一聖潔的表情輪到向小姑辭行的時候,化作珠淚漣漣。她的滿腹辛酸在同是女性又與自己同齡的小姑面前再也忍不住了。她必須離開而又不忍離開這個家啊! 焦仲卿聽到劉蘭芝再嫁的消息,快馬加鞭趕到了劉家,已經是薄暮時分,那聲聲馬嘶,也就是他心中的悲嗚。眼見門前已經搭好了「青廬」,那是以大幅布幔搭成的帳幕,是新娘出閣前的一晚用來過夜的。見到劉蘭芝,焦仲卿氣急敗壞地說:「我如磐石,千年不轉移,而你蒲葦的韌性呢?何以在一天一夜之間一切就變了樣子呢?我們的海誓山盟呢!我只有祝賀你攀上高枝,一天比一天過得好。」劉蘭芝肝腸寸斷,嗚咽講道:「人生不如意,一言難盡,你又何必那樣講呢!我和你同樣是受逼迫,只有一死來表明我的志向了。」劉蘭芝哭著跑回青廬,焦仲卿也撥轉馬頭,萬念俱灰地踏上歸途,世上萬般辛苦事,無過死別與生離。 本文轉載自http://kevy6983.spaces.live.com/Blog/cns!8832C29EAC32DBD7!2455.en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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