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孩子
星期天晚上在電影台看了一部電影〈陌生的孩子〉,由安潔莉娜裘莉飾演劇中女主角克莉絲汀柯林斯,一位堅強有韌性的母親,本片是真人實事改編的電影,所欲傳達主要有兩個精神,其一是母愛的偉大,其二是弱勢與強權的抗爭。
當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另一半卻如同突然接獲一個包裹,打開裡頭見到是責任,他還沒有準備好於是轉身離開,故事中的女主角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獨力撫養剛出世的兒子,母子相依為命,但她並不怨天尤人,在一間私人的電話公司努力工作,和善解人意的兒子華特相依為命,但天不從人願,有一日她下班回家,發現原本應該在家等候的九歲兒子卻不見人影,她發瘋似的遍尋家中每一個角落和附近華特可能會逗留的地點,兒子卻從此人間蒸發石沉大海。
此失蹤事件發生在1928年3月洛杉磯,一個天氣晴朗的星期六,如果你是那位心急如焚的媽媽,頓失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寶貝,你會如何? 一樣身為母親的我不禁捫心自問,看過無數層出不窮的新聞事件,若確定孩子是失蹤,忍不住會驚恐的聯想,他是不是遭綁票?會不會被撕票或受虐?會不會被開腸剖肚取出什麼器官變賣?會不會被打斷手腳遭行乞集團的控制?會不會被偷渡送出國從此成為暗無天日的童工?…….所有所有的各種恐懼與臆測一定會瞬間淹沒我,沒有比自己珍愛的人陷入危險中更讓人忐忑不安,所以當克莉絲汀打電話到洛城警局要求協尋時,警方公式化的回答,請她熬過漫漫長夜,等翌日天亮超過24小時後,方能正式列入失蹤人口,警方才會主動搜尋,相信那一個晚上,對一位孤立無援心慌意亂的母親而言,一分一秒都是凌遲與錐心之痛。
更扯的是,1920年代的美國洛杉磯公權力不彰治安敗壞,洛城警局為提振形象,於失蹤事件爆發5個月後,聲稱尋獲華特,並特別在火車月台上安排一場母子相會,現場各大媒體聚集,實是值得宣揚的警政之光,然而當克莉絲汀興沖沖的見到華特後,卻驚覺那根本不是她朝思暮想的兒子,而是如同片名,一位〈陌生的孩子〉,但洛城警局少年隊隊長私下語帶威脅的恫嚇她,分別一段時日重回母親的懷抱,難免會一時失察無法辨認(你會相信這種鬼扯的論調嗎? 但以當時保守和強權脅迫下又另當別論),女主角勉為其難的把孩子先帶回家,孩子在警方事前洗腦下,也抵死不承認自己是冒充者,但眾多疑點逐漸顯現,例如牙醫師留存的診療紀錄、學校班級老師的指認等等,克莉絲汀很快的二度找上少年隊隊長,提出自己的種種執疑,卻被隊長以不堪其擾的一一駁回,雖然有正義感的牧師聲援,但洛城警局不肯搬磚塊砸自己的招牌,不願承認錯誤的引起輿論譁然,隊長羅織罪名的將克莉絲汀以精神錯亂之名送往精神病院監禁,女主角被列名為第12類病患(因招惹或與警方對抗之弱勢者),天天被駐院醫師逼迫簽署一份自承錯誤的聲明,不從即遭強迫灌藥,在同一病院中,有多位病患和她有類似不白之冤的遭遇,他們還受到類似電擊的不人道酷刑,再再都顯示當時洛城警政系統隻手遮天的黑暗面。
在克莉絲汀被監禁的同時,少年隊的另一位幹員卻意外破獲一樁慘絕人寰的殺人事件,在加州懷恩威爾農場發現許多失蹤孩童的屍塊、沾有血污的長柄斧與失蹤孩童的私人物件等等,兇手高登殘暴的誘拐、性侵與殺害許多無辜的孩童,華特經證實為被擄者其中之一,但是否罹難兇手伏刑前始終不願鬆口承認。在牧師努力奔走下克莉絲汀從精神病院被救出,並對洛城警局提出嚴正指控,以小蝦米力搏大鯨魚,終在第2次訴訟中贏得正義。
她在1935年去世,在她活著的每一天從未放棄尋找兒子的希望,這是一位母親的心情,她始終堅信兒子在某一個地方正等待與她重聚。
L.sf寫於201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