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詩142～狼災

 

 

 

 

 

 

《樓蘭》～狼災記

秦始皇三十二年(西元前215年)將軍蒙恬率領30萬大軍北討匈奴,這是統一了中原的秦朝與強大的北方遊牧民族之間的第一次對陣。蒙恬討伐了各地的匈奴部隊,終於收復了多年任由匈奴跳樑劫掠的河套地區,並於其地設縣制,自居上郡(陜西省綏德縣),統轄所有的邊防軍。蒙恬接著著手修築自臨洮郡(甘肅省臨漳縣),至遼東郡,延綿萬里餘的長城,鑿山填谷,築直道,並於各重要關塞配置以麾下精英。因此,匈奴不再像往常那般動輒舉大軍來犯秦境,只有徒然的重複著小規模的戰事。

 

三十七年,始皇駕崩,正是蒙恬討伐的第六年。丞相李斯與宦官趙高陰謀立始皇次子胡亥,以便弄權,遂下了道賜死蒙恬與太子扶蘇的偽詔。扶蘇自刎,蒙恬亦於陽周仰藥而亡。…各處關塞紛紛陷入混亂之中,後者是樁較諸始皇駕崩更嚴重,也更切身的事,尤其是將軍蒙恬的自殺所帶給他們的感受更是複雜,姑且不說集天底下那般膽大包天的莽漢與亡命之徒而成的士卒們,對於好歹身為數百夫乃至數千夫之長的將官們而言,內心裡若是少了對蒙恬所懷抱的敬仰或者畏懼之念,則根本不可能在這蠻荒的異域熬過這段艱苦奮鬥的每一日。有些將士視蒙恬為神明,他對部下的關愛與公正,他的廉潔、勇猛和忠誠,乃是他們生存北方邊疆的護身符,而在另一些人看來,蒙恬簡直就是一個可詛咒的惡鬼；他為了一將功成而不惜萬骨枯,為了討伐戎狄而任由自己的軍隊置身塞外,飽受風霜的煎熬。他紀律嚴明,時常為了維護一法,不惜斷送十幾個人的性命。有些將士悲悼蒙恬之死,有些則因而撩起了一股強烈的歸國之情………….  

 

這個故事的時空背景即取材於蒙恬無端被賜死之際,身為千夫長的陸沉康得悉後,內心如墜冰窖,不曾闔眼的思量一晚,決定不論是否死罪難逃,亦欲結束戰爭班師回朝,領軍撤退一路備嘗艱苦,跋涉於刺骨寒風與冰天雪地,終遇暴風雪無法前行,而下腳於神秘的卡雷部落

 

卡雷族是散落於這一帶地方的部族中被視為最卑賤特殊的一個,與其他種族之間向無交往,男的以畜牧為業,女的則從事農耕,生活程度普遍低落而貧窮,所有的男人嘴邊都施以紋身,女人則將褐色捲髮紮成一把馬尾,長長的垂在背後。他們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味,其他種族的人嫌忌的認為那是一種屍臭。

 

陸沉康與卡雷族一名女子偷偷產生一段秘密地下戀情,雖避人耳目卻無法逃開命運的懲罰,相傳卡雷族人若與外族交歡七次,就會變成恐怖的野獸,然而激情終掩蓋理智,陸沉康最後也難以拋卻命運沉重的鎖鏈…………..

 

 

ps.本文非澄字部份擷錄自《樓蘭》/作者：井上靖/譯者：劉慕沙/遠流出版